T.T

【隐囚】乱流（上）

•原著卢卡穿越到if线监管者卢卡

•隐囚only，ooc致歉

•入坑交党费  本篇4k左右

注：if线设定是卢卡在大火中丧生后被复活，阿尔瓦存活，后来来到庄园卢卡监管者，阿尔瓦求生者，其他和原设定一致

本篇是上部分，还有后续

En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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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蚤蝼，沙蝗，尺蠖，拟叶的螽斯……”卢卡捂着头跪倒在地上，面前俯视着他的是监管者“隐士”，亦是他过去的老师，他的队友都已经被绑上狂欢之椅被放飞，只剩他一个在被恶意放血，虽然不会对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疼痛感却是确确实实地存在，漫长而又痛苦，就像曾经在监狱一样的痛苦，不止是肉体，更是灵魂。

  “注意你的用词，巴尔萨，你面前可是你的老师。”阿尔瓦将爬到地窖前的卢卡牵走，绑上狂欢之椅，“……你这个江郎才尽的小偷！你怎么敢……”卢卡大喊，可是他并没有挣扎，而是任由阿尔瓦把他绑上椅子，这局痛苦的游戏才终于将要迎来尾声，“你可是杀了我啊，卢卡斯，你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阿尔瓦的语调是平淡的，好像就在说什么家常，他金色的猫瞳死死地盯着他，目送卢卡被送回庄园。

  其实那个距离卢卡可以跳入地窖，其实在气球上卢卡挣扎还有逃出可能，可为什么不那么做呢？卢卡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这些年来他的噩梦活生生出现在他的眼前，一个江郎才尽的小偷，骗子，沙蝗……同时也是他的老师。即使窃取了父亲的手稿，他也是他的老师，卢卡恨阿尔瓦，却从没想过让他死，那场大火是一个意外，他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他失去了世界上最后一个爱他的人。还有谁会爱他？当他在庄园遇到老师后狂喜占据了他的心头，他的老师对他实行复仇时他内心的愧疚才有所消散，他的夜晚才会难得安眠。

 “如果在当年的大火中死去的是我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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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卢卡斯……”卢卡顺着声音低下头，却看见了前几秒还在暴打他的沙蝗竟然像自己刚刚一样跪倒在地，而且好像是在……被放血？如果没有听错，是在向我道歉？卢卡还来不及多问几句眼前的场景就突然被切换，眼前出现了“大获全胜”的字样，然后就是周围坐着的其他监管者，但更让他惊讶的是他自己竟然是最矮的……好吧除了罗比。

   “没事吧，洛伦兹。”奈布担忧地看着求生者“发明家”，“自从监管者“教徒”来了之后每次有他的局你都会被放血，要不还是更庄园主反映一下吧。”“不用了，萨贝达先生，谢谢你的好意。”“这个监管和你是有什么仇吗……”“我对他心存愧疚，这就算赎罪罢。”阿尔瓦的解释云里雾里，说完就提前离开餐桌回到了求生者宿舍。

  卢卡很快就理清了情况。凭借他天才般的大脑很快就推理出自己可能是因为某些bug成为了监管者，搞不好还可能是穿越平行世界。卢卡过去的确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来到庄园后信仰崩塌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所以现在的事他可以说是，习惯了？卢卡敷衍地对其他监管应付了几句，杰克还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多次恶意放血会被庄园主警告，这个身高差让杰克变得像一个望子成龙的老父亲一般说教，卢卡不禁打了个恶寒。这可真是太可怕了，我还不如当求生者被揍。不过他的父亲对自己可没有这么贴心，唯一会这么教导自己的人应该是……阿尔瓦。卢卡打算回宿舍思考一下在这个世界自己与阿尔瓦的关系。

 “神说，在你和那个发明家之间会有有趣的事发生，或许死结是时候解开了。”安一手抱着猫一边缓慢开口，卢卡对安的印象不多，连游戏也很少碰面，唯一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她与他过去的老师是同一个神的信徒。“祝你好运，巴尔萨先生。”说完安就离开了。卢卡摇了摇头，看来相信神的人多少会有一些奇怪的特质。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安的话倒是的确有些道理，或许这类人就是有点难以理解。

  卢卡回到监管者的自己的宿舍，面前摆放的设施和自己在求生者宿舍的相差不大，就是房间更加大了，他在桌上的计划单上发现自己下午还有一场对局，墙上零散地贴着各式各样的图纸，都是关于永动机的研究，最右侧的角落则是自己的身份表。“教徒”卢卡•巴尔萨，卢卡痛苦地发现自己不仅背叛了唯物主义，而且就算做了监管者也和阿尔瓦是一模一样的技能，甚至离谱到武器时装都一样，这究竟是什么诡异的缘分。

  卢卡叹了口气，他刚刚仔细看了墙上关于永动机的设想，大多都是已经失败的实验，而且自己基本都已经做过了，本来还以为到了新世界可以有关于永动机进展的，看来道路还是究极漫长。卢卡抚摸着永动机手稿的手突然摸到不一样的质感，像是一张相卡，他将手稿理在一边，那张陈旧的照片赫然展现在眼前，还在他是学徒时他与阿尔瓦的合照。他的身边也有一张，在他在监狱的时候，在庄园的时候，这张照片讲述着他杀死自己老师的罪过，让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不管他再怎么重申那是个意外，不管他再怎么想将这照片销毁，但是这是最后一件他过去的证明，最后一件讲述他那一段生命中最宝贵的时光的记录，这个世界的卢卡也会是这个想法吗？他摇摇头，小心地将相片叠在永动机手稿上方。

  其实当监管者也没有卢卡想的那么难以接受，本来以为他看到之前的队友会下不去手，可是当他看到伊莱时脑内就突然浮现出他上次红圈给鸟的场景，骤然间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仿佛开了狂暴状态，不开一刀斩胜似一刀斩。“以后记住，为了你的队友，不要解擦了，好吗？”放飞小女孩后场上只剩一个求生者“发明家”。卢卡眯起眼朝着爆点的地方走去，阿尔瓦还像过去他所熟悉的一样，白色的长发，柔和的五官，只不过穿着破旧的贵族服饰，眼中是无尽的愧疚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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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卡斯……”“别这么叫我。”当阿尔瓦作为求生者第一次遇见监管者的卢卡的时候内心都仿佛被一团炽热的火焰充盈，那是他的学生，他最骄傲的，最优秀的，那场大火不仅燃尽了一堆毫无意义的手稿与永不可能完成的机器，还带走了他世上最后的牵挂。被埋在心底的情感从未因为时间而消散，反而越来越沉重，浑浑噩噩的人生那一封信件到来才有了转机，卢卡斯•巴尔萨克，虽然可能是个陷阱，但这早就无所谓了，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如赌上自己最后的筹码，去争夺最后的希望。

  事实证明，阿尔瓦•洛伦兹赌对了。

  他的学生活着站在他眼前，他瘦了，他还是没有阿尔瓦高，甚至可以说是低了一个头，他脸上有因为火焰留下的烧伤，一只眼睛变成猫瞳，以“教徒”的身份与他的老师重逢。他的体温比之前要低，身上是比他宽大了太多的神袍，他的学生看向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将阿尔瓦击倒在地，“卢卡斯……”“别这么叫我。”卢卡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你这个蚤蝼，沙蝗！你将我父亲的手稿偷窃，还亲手杀了我！”“我没有！我不想杀你的，那是个意外！我从未想让你死！卢卡斯！从未！”仿佛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即使阿尔瓦已经倒地，但他还是强撑着抓住卢卡的领子将卢卡压倒在地上，泪水自眼眶中落下泪痕布满脸颊，甚至滴在了卢卡脸上，“可你连解释都懒得向我讲述。”卢卡用权杖用力将阿尔瓦击倒在一边，冷漠地看着他无力地躺在地上，按下了投降键。

  往后的游戏很少可以看到有阿尔瓦和卢卡在一起的对局，就算有也一直是以阿尔瓦被放血，求生者阵营被四杀结尾，自那场游戏后阿尔瓦便一直想要找卢卡谈谈，可总会被对方以各种原因回绝，连解释的机会都已经丧失，只能期待在没有终结的游戏中找到那个可以改变一切的转机。

 而赛前，那位先知告诉他，今天将是一切的转折，作为唯物主义者的他本应不信这些东西的，但尝试总是好的，阿尔瓦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微小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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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卢卡自己都难以处理自己世界的感情问题的时候去帮助另一个自己无疑是十分愚蠢的。自刚刚三杀后到现在阿尔瓦一直在跟自己解释之前发生的误会，这个世界的自己的记忆也逐渐显现在卢卡脑中，这个卢卡与他不同的转折点出现在那场意外，就像自己曾经设想的一样，他在大火里死去的结果，万一自己原世界的老师也有苦衷呢？万一，万一他冤枉了自己的老师呢？卢卡的手慢慢扶上他的头，他的头疼又发作了，他转过身有些狼狈地想要投降却被阿尔瓦抓住了手，然后他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卢卡斯？卢卡斯！”游戏就此仓皇结束，阿尔瓦抱着自己曾经的爱徒冲向医疗室，求生者抱着监管者的场面本应十分滑稽，但是在这对师徒身上看来却这么和谐。卢卡就这么贴在阿尔瓦的胸口，双手抵在前方，冷汗不断从额头上向下滴，“老师……对不起……”似是梦呓般的呢喃，“我在这，卢卡斯，我一直在。”阿尔瓦将卢卡抱得更紧，直到卢卡彻底没有意识他抱着阿尔瓦的手才渐渐无力垂下。

  或许人总是喜欢不断追忆过去。阿尔瓦看着自己躺病床上的学生，他有多久没有叫过自己老师了？虽然他已经不配让卢卡这么叫他……阿尔瓦用手拂过卢卡的脸颊，当他今天见到卢卡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就像……这个卢卡不是他的卢卡一样？很可笑的说法，毕竟卢卡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但还是会忍不住对他展现自己的温柔，如果当时卢卡没有经历那场意外，那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卢卡会不会过的比现在更好？

“如果在当年的大火中死去的是我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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